“这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!”
埃米尔已经累的头昏眼花,路都快走不直了。mijiashe.com
“再坚持坚持,说不定就出去了呢!”
海丝特拖着步枪,声音中也满是疲惫。
凌凯和老头儿也累的够呛,但他们并没有说什么。
自从在洞穴里遭遇了那帮类人生物后,他们走了足足有三个小时,却依然不见出口的影子。
但很快他们连喊累的余地都没有了,前面走到了尽头,是一条死路。
凌凯的手电筒闪了闪,他赶忙换了块电池,头上的矿灯也因为电量不足暗了许多。
但这时埃米尔突然精神了许多,他把耳朵贴在了尽头的岩壁上,仔细的听着什么。
“好像有风声!”
埃米尔兴奋的说道。
“开玩笑,这里就算出去了恐怕也是矿洞,况且这里是死路,怎么可能会有风声,你出幻觉了吧。”
海丝特闭眼反驳道。
“不,我也听出来了,确实有风声呼,呼,呼的!”
凌凯也坚定的说道,他的感官经过强化听觉也敏锐了很多。
埃米尔左听听右听听,找了处风声最大的地方,卸下装备和背包。
掏出匕首,对着那并不算坚硬的岩壁开始刨了起来。
“喂喂喂,你开玩笑的吧虽然这玩应儿比土硬不了多少,用刀子刨恐怕饿死也挖不出去啊!”
海丝特说着埃米尔反倒还挖的更起劲了,凌凯也拔出狰鸣,抓住刀柄,和埃米尔一起刨了起来。
就连那名老者也上前帮忙,拿着块尖石头跟着刨了起来。
“这,唉!”
海丝特彻底绝望了,她索性蹲在一边歇了起来,避免浪费额外的体力。
“咚!”的一声,一个洞就被打穿,外面传来了冰冷的凉风。
那是沙漠晚上冰冷的空气,却让挖掘的三人如释重负。
尤其是老头儿,他喜悦的样子溢于言表,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。
将胳膊举出这个仅有拳头大的洞,尽情的让风掠过自己的皮肤,他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。
“不是吧!这也行!”
海丝特傻了眼,也兴奋的开始加入刨土大军,将小洞不断的扩大,没一会儿就将其扩为一个人能钻过去的洞。
被囚禁多年的老头第一个爬了出去,他对着夜空总共那一轮明月展开双臂跪下,然后嚎啕大哭。
后续钻出来的凌凯三人也让身体尽情感受夜风冰冷的温度,看着这明亮的月光将戈壁照的如同白昼,看着夜空中数不尽的星星。
这短短的几十个小时就让他们感受了一遍活着有多好!能够活着有多好。
看着跪在地上号哭的老者,海丝特不禁有些同情,被关了那么长时间。
同伴接连死去,被无尽的绝望折磨,又突然重获自由,她不敢相像,如果是自己他能不能挺过来。
“谢,谢谢你们!”
老者把双手深深地埋进沙子里,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太阳的味道。
凌凯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,现在还是凌晨,时间并为超过预期的38小时。
“怎么,不拿我们的尾款了”
凌凯从包里掏出了地图,根据周围的地形确定了他们的大致方位。随后又估算了一下接应低点的距离,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。
“我说,真如实告诉人家他们会信吗不得以为是咱们骗人的!他们还能给我们尾款”
埃米尔自己都对这趟旅程没缓过来,在眼前晃了晃五根手指头,还以为跟做梦似地。
“看看呗,好歹还有好几根金条呢,能拿到最好拿不到也不吃亏!也就这点儿路,走一下就到了。”
“大爷,这些你拿着,往那个方向走是一个集市,你去找间叫骆驼旅馆的地方住下,我回头去看您!”
凌凯从口袋里摸出四五枚金圈银币,递给了老人,给他指明了自己旅馆的方向,又怕他眼神不好摔跤,将手电筒也递到了他手上。
“谢谢你。”
凌凯的举动让老头儿感动的不得了,抱着他的手直喊谢谢。
“老先生,还不知道您贵姓呢!”
凌凯喊了一声。
“哈哈,我叫梅森,多谢你了小伙子!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!”
凌凯看着老人孤独远去的背影,虽佝偻却又坚强。
告别了老人,三人换掉矿工服,丢下安全帽,换回了自己的衣服,直直的向着接应地点跑去。
没多久之前的还喊累的埃米尔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。
凌凯和海丝特也加速跟上。
但埃米尔跑了一会儿后就停了下来,随后直接趴在了沙丘上。
凌凯看这样,似乎是有什么情况,也匍匐着爬到了埃米尔身边。
“怎么回事儿,突然停下了了!”
凌凯看向前方问道。
“不对劲儿,接应的人可能被端了,前面那地方人也太多了,足足十几个,跟预订计划完全不一致!”
凌凯从包里掏出了狙击镜,看向前方,这阵仗搞接应位免也有些太过隆重了。
“咱还是回去吧,万一丢命就啥也没有了!”
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海丝特觉得拿了四根金条已经很不错了,提出了撤退的想法。
“接应的人被抓可能会把我们供出来,所以很有可能在查我们。我有个秘密的地方,咱先上哪里歇一歇避避风头。”
埃米尔提出了最保险的方案,都是一起走过来的人,多少带点信任。
凌凯和海丝特思索一番后选择了相信埃米尔。
三人谨慎的爬下沙丘趁着夜色的掩护下按照原路撤出了外围矿区。
三人没有直奔自己的居所,到了白天刚好抵达商业区。
而这又刚好赶上建镇节最后两天的狂欢,大街上很是热闹,趁着鱼龙混杂三人到了埃米尔准备的临时避难所。
这里是一个在三楼的简单的小屋,家具水电却一应俱全,埃米尔还提前准备了一些食物和酒水。
海丝特一进屋就直奔浴室,她受够了在矿洞里弄的浑身都是汗臭味儿。
凌凯和埃米尔早就饿得不行,拿起桌上的肉干烤饼就大吃了起来,丝毫不在意旁边房间洗澡的海丝特,只管塞满自己的肚子。
二人还开了两瓶啤酒,举杯对饮,畅快的喝了一瓶还不够,又开了一瓶对着喝了起来。
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便各自找了个舒服的窝儿躺下睡了起来。
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睡过觉了,直到彻底放松了之后才安详地睡了起来。
海丝特洗完出来后已经凌凯和埃米尔已经睡得和死猪一样了。
海丝特打开窗户,让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,享用起了饼干和红酒。
身边萦绕着二人的鼾声,窗外飘进来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,直到这时她那紧绷的的神经才难得的放松了下来,庆幸自己终于活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