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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5 章

后抬头,对龙七笑:“我们跑儿向你问好。”

小约克夏立起身子,前爪扒拉在桌沿,瞅着龙七,尾巴使劲晃。

“可爱。”龙七慢悠悠地晃着杯子里的梅汁,回。

助理又探了几回头,直到门板被班卫拉上。

“喝点儿?”

“不喝,”邬嘉葵应,“酒气臭。”

说是这么说,用眼神指了一下刺身旁的清酒。

龙七将清酒倒进杯子,班卫的手也刚好会意地伸过来,但慢她两秒,没拿着杯子,她瞥班卫,班卫龇了下牙,一股“你抢我妞”的敌意。

“行,”她放杯子,“你来,全你来。”

盘起腿来,往墙面一靠,抬了抬下巴,班卫立刻赔笑:“我这不要给你满上吗,能让您自己动手?”

一边说着一边把清酒给邬嘉葵,另一手替龙七倒着梅汁。

“咱跑儿喝点什么?”他又问。

“它吃过了,不用喂它。”

“这就成了?我家那只一天五顿还不带饱。”

邬嘉葵对狗的话题感兴趣,注意力仍旧在约克夏身上,唇边带笑,随后往拉门处看一眼,助理的影子仍在门后伫立着。

“烦死人了。”

四个字,突兀地打断班卫的话题,不轻不响,语速适中,手温柔地抚着狗的脑袋,眼睛朝门口看着,外头的身影稍显踌躇地晃了晃,随后,走了。

邬嘉葵别回脑袋,看班卫,若无其事地笑,班卫顿了下,继续说话,她握着装满清酒的杯子,一边看着班卫的“演讲”,一边徐徐喝尽,一滴清液从唇角漏出。

顺着颈部,滑进衣领。

龙七撑着下巴,视线在她和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班卫之间睨来睨去,电灯泡做得可没意思,直至邬嘉葵放酒杯,两人的视线才对上,龙七的手指间捻着半片柠檬,被邬嘉葵看着,班卫正讲到兴起,邬嘉葵突然起身。

她腿上的约克夏“噗”地往榻榻米上窜,龙七看着她的手撑上桌子中央,抬起的膝盖抵着桌沿,身子越过半个桌子,压向她这儿。

“柠檬片是个好东西,我特别需要,”她说着,耳环晃荡着,叮叮当当响,“你要不用,我可打算强叼走了。”

班卫愣住。

但也很快反应过来,他这会儿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出活色生香大戏,眼睛在邬嘉葵的腰部曲线上瞄,对着龙七偷比“ok”,迷得不得了,龙七仍捻着那柠檬片。

“班卫手上一整盘都给你。”

班卫立刻从桌上拿盛着柠檬片的碟子:“来,嘉葵我这儿多的是。”

这急切的口气,就差没说出“来叼”二字。

“就特别喜欢你手上这片。”

邬嘉葵巍然不动,盯着龙七,说。

话是话,听着总有别一层意思,龙七波澜不惊,突然,桌上的手机“哔”地震动。

她低眼看,邬嘉葵跟着她的视线看去,震的是班卫的手机,班卫看一眼来电,直接锁屏。

邬嘉葵这会儿也坐回去了,柠檬片最终还是在龙七手里掉着汁,她笑嘻嘻的:“你还没看剧本吗?这是你的词。”

“是吗,”柠檬片丢进梅汁,“扑通”一声响,“没看到过。”

“有这段,哦,”她应,“那可能是编剧新改的吧。”

龙七喝了口梅汁,淡笑了笑。

还真是被国民印象拖累了的演员,哪儿没有邪气。

分明妖气冲天。

而下一个话题还没起来,桌上的手机又震。又是班卫的,他又没接,些许不耐烦地锁屏,问龙七:“你最近是不是不接林绘电话?”

“谁?”她随口应,蔫巴劲儿地刷一遍自个儿的手机信息,还是没有新消息。

“林绘啊,和你拍写真集那小模特,这几天老找我打听你。”

龙七还没回,邬嘉葵的指头叩了叩桌面。

她喝酒上脸,几杯下肚,脸颊已经微微泛红,但眼睛还很清澈,正捋着左耳后的头发,撑脸颊:“我听小道消息,你是个女同?”

直勾勾地望着她,话语毫不修饰,眼内盛满兴意盎然的笑意,班卫又不识相地挺起身板来凑热闹:“哈哈!哪儿来的小道消息?”

“网上有个帖子专门研究这,转得可疯了。”

“她有男朋友!”班卫二话不说抖她八卦,“闹分手呢最近还!”

“因为那女孩?”

“这我不知道,但我们七爷行动力可牛逼了,要买车送男……”

龙七往班卫腿上踹一脚,班卫身子一歪,收口,僵硬地转话题:“嘉葵,你挺有闲工夫的还看帖子。”

“剧组家里学校三点一线,是挺闲的呢。”

班卫嗅出点苗头,追问:“你平常不爱玩儿?”

“跟谁玩儿?”

“男……”班卫问,“男朋友?或者追求者?”

邬嘉葵仍用左手撑着自己的脸颊,看着用试探性语气问出问题的班卫,右手指伸进酒杯,搅着清酒:““我不交男朋友。”

……

“我啊,心里有个未亡人。”

第七十七章 熹微

投诉

茶足饭饱,人心闲懒,班卫嘴边“啧啧啧”地作响,小约克夏静不住,又将前肢趴上桌沿,吐着舌头,左右摇晃尾巴,发出银铃响。

龙七看着这只狗。

老觉得眼熟。

“未亡人的意思是……”班卫将手肘摆上桌面,追问,“没在一起的可能?”

“对方有在交往的人,我有感情洁癖。”

与此同时,手机在震,亮着的来电显示:董西。

当时心就悬了一下,龙七没接那个话题的茬,离开墙面,撑手起身,一言不发地绕过班卫,班卫抬头看她:“去哪儿啊?”

门“呲”一声拉开,邬嘉葵撑着下巴,弹着指头上的酒水,看她。

“接个电话。”

门“嚓”地关上。

日料店洗手间旁的盥洗台,一块门帘隔着外头的喧嚣,两边都没人,她靠在台沿,心脏处一阵一阵地抽紧,而后接上电话,搁到耳边。

“……喂?”

那方却沉默。

安静,很安静,心跳了五下后,董西的声音徐徐传来:“那天把你挂了之后,你就没有再打过来。”

想起那天在便利店门口接的电话。

“那一次……”

“接错了是吗?”

董西问。

话语越是平静,愧意越是浓烈,她的一声“对”卡在喉咙口无法说出,像知道里头藏着一把刀子,能够刺穿电波伤人,她在盥洗台前徘徊着,皱着眉。

“董西……”

“你没有接错,那个电话是靳译肯打的。”

刚酝酿完准备认“罪”,偏偏被打断,心脏处沉沉地抽了一下,缓慢徘徊的步子也停下来,她反问:“什……么?”

“我说你可能接错了,否则一定会回电话,但是他不信。”

“他不信然后呢?”

或许是反问得太快,董西的回应反而慢了些,沉默后,说:“他把电话卡折了。”

接着,再补充:“我走的时候,他在用笔记本。”

“他用笔记本干嘛?”

“好像,”董西说,“是看航班信息。”

脑袋渐渐发胀。

董西说:“还有,我和章穆一没有发生任何实质关系,你不要有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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