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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2 章

隔着车窗对峙着,抛这些话,靳译肯的头发被海风吹着,而后视线短暂移开,眯眼看了眼别处,也就在这一刻心神稍微放松,但t车内紧接着一声解锁,他这次拉车门的速度极快,龙七还没反应过来,他直接俯身入车内,两人嘴唇直接碰,亲得猝不及防,就是没有道理的强吻,弄得她懵了,后脑勺紧紧抵着座椅靠背,手不知道往哪儿抓,眼都来不及眨,然后耳边听到唰啦一记拉安全带的声音,再听一声“咯”,腹部一紧,成功被安全带套牢,完事后他就抽身关车门,她还因为突如其来的被占便宜蔫儿在座位上,靳译肯三两步绕过车头到主驾驶,开门,上车,关门后发动车子,一套流程麻溜得跟事先演练过一样。

远处,班卫和方璇等人刚走上码头,一边朝这里张望一边陆陆续续上各自的车,她下一个想法还没出来,膝上的左手就被他握住,手心贴得很紧,不放,她问干嘛,他回:“防跳车。”

同时,另一手转方向盘,踩油。

回去的山路上,全程都单手开车,手一直被他握着,分秒不离,握得都出汗了,但即使这样她的心情也没平复,甚至说丁点儿都没平复,路上靳译肯对她说什么她都不搭腔,很痛,胳膊小腿膝盖都刺辣辣地疼,不看伤口还好,看了那些皮rou粘连的部位就更痛,就开始想留疤的事情,想着想着又想到和他纠纠缠缠这么些破事,就特别累,眼泪无声地掉,靳译肯不时往她看,说:“我错了。”

“你别哭了,全是我错,都我不对。

“你别哭了,七。”

他一直说。

她听不进去。

到达别墅后,挣开手下车,班卫臧思明他们的车也陆陆续续到了,靳译肯仍跟她后头,她说你别跟,他置若罔闻,所以上楼梯的时候直接回身:“你别上楼!说了不想看见你!”

扶着栏杆走两步后又回头:“你今天敢上楼我就立刻订机票走。”

……

……

那句话撂下后,靳译肯真的没有再上来。

是方璇和邬嘉葵提着医药箱上来给她涂的药,邬嘉葵拍过医疗剧,对伤后处理还算有经验,她坐在沙发边上出神,纱布一圈圈地往小腿上包,方璇在旁边百度一些关于伤后不留疤的注意事项,时不时念给她听,念完的空档,邬嘉葵开口:“他没说什么,但我想替他问问,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上楼睡觉?”

这会儿是深夜十一点。

窗外微风徐徐,夏蝉低鸣,也隐约听见楼下臧思明和妞们打趣的玩笑声,她慢悠悠地抬眼。

“你不让他上楼,他就连二楼都没上,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一楼沙发坐着,班卫给他拿了毯子,他也不睡,看样子是等着你发话。”

……

“药水,纱布,全是他重新下山去买的,以为我不懂,还专门教我怎么帮你处理,让我耐心点,让我顺着你。”

她说到这,看龙七:“你知道我现在心情多复杂吗,我可以撂担子不干,但我要不干,方璇手笨,班卫傻,臧思明居心不良,徐一上来又能直接把你气死,我不干谁干,我不干,谁又来告诉你靳译肯现在紧张成什么样,怕你真的订机票走,一步都不敢上楼,真没见过他怂成这个样子。”

龙七听着,一言不发地捋了捋头发。

邬嘉葵开始收手边的药水瓶,再说一句:“你俩真够腻歪的。”

她还是没回话。

门轻轻地关上。

之后的夜晚,细细地感受着身上些微的疼痛,吹着晚风,在房间里待着,发呆,事情刚发生时的情绪经过时间的沉淀,平复不少,邬嘉葵的话其实也起了稍许作用,她撑着额,手指轻轻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。

喝一口。

一楼的唱片机一直自动播音乐,靳译肯应该是没有关掉它,音乐隐隐地传上来,king

valentine》,在循环,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有一种命定的应景感,她听着主唱沙而不哑的嗓音,喝第二口。

二楼的喧闹随着夜深渐渐变轻,而后,灯也关上了,她喝第三口,连续喝完。

又拉开第二罐啤酒的拉环。

……

等打开房门的时候,是约莫凌晨两点。

整座别墅只响着从一楼传来的音乐,窗口边的桌子上已经躺了四个啤酒罐,她喝得脸颊和脖子都有点红,耳根很烫,扶着栏杆下楼梯,那会儿对房的门也恰好开,徐一听见动静,朝楼梯来,看到她,轻轻喊一声:“七七?”

她不理。

也没有心思回头看徐一有没有跟她,脑袋挺晕乎的,接近她断片儿的那个点了,当下也不太确定自己在做什么,酒精操控理智,一门心思地往下走,而后,到达一楼客厅时,真的看到还待在沙发区域的靳译肯。

他没睡,他就那么坐着。

茶几上有酒有烟灰缸,他的手肘抵着膝盖,手头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,客厅微弱的夜灯照在他的肩身上,他好像在思考什么,思考得很认真,但偏偏看上去安静又孤单,直到听到她下楼的声响,侧过头。

两人的视线隔着一处沙发,在孤寂的夜里,一言不发地对上。

一个冷静的他。

一个喝得浑身酒气的她。

烟雾在四周漫着,他说:“谁给你的酒?”

……

“自己买的,在楼上放了一箱。”

“你还痛不痛?”

“痛。”

轻轻打了个嗝。

那个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,和他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,身子是软的,侧着靠在沙发上,两相对视,目光有点散焦。

她看着他抽一口烟。

“我知道你现在这状态已经断片了,你一断片就想不起事,跟你说什么都白费。”

……

“但是七,”他仍旧说,“你今天哭的时候,我想把我的全部身家,我的命都给你。”

……

“上回是我错,这回也是我错,你别再跟我赌气,我很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
掸了掸烟灰,他说完,看她。

“我也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
她轻轻回。

“我听到了,但你明天就不会记得了。”

靳译肯说。

……

……

薄薄的t恤斜在肩口,长发零零落落搭在裸露的半肩上,她说:“那就让我记得。”

靳译肯侧头看她。

看她因为醉意而绯红的脸,散焦的眼神,和骨架几乎软掉的身子,收回视线,最后一口烟在周身漫着,他将烟头摁进烟灰缸。

“好。”

第一百零四章 酥麻

投诉

被靳译肯带去二楼的时候,脑袋已经昏沉地不像自己的。

她没法记住半分钟之前说过的话,也没法认真地看眼前的人,靳译肯将她的t恤脱下来的时候,她没有声响,将她的头发撩拨到肩前,亲她的后颈时,也没有声响,脸色绯红,全身滚烫,麻,只知道说一声“把空调打开”,只知道躺在床上,跟他接了很久的,很温柔的吻,文胸是他解的,短裤的拉绳也是他解的,而后在空调出冷气的一霎那感受到下身的酸与胀,嘴唇短暂分离,看着他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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